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耄耋之年,伏枥千里——澳门新葡萄新京威尼斯退休教授马建离访谈实纪时间:2014/01/24 00:00:00

你可能偶尔去两趟校医院,可能经常出南二门去广八路宵夜,也可能总是饥肠辘辘不辞辛苦跑到梅园包子铺。这样的你也许会注意到,那条每次来来往往的属于梅园小路旁边,坐落着一群古朴不起眼的住宅楼。

如果你挑一天早起,走近这低矮的屋群,你或许就会看到一个行色匆匆的老人,穿戴整齐,戴着眼镜,提着装满纸页的公文包,手上端着一杯一早沏好的茶,精神矍铄地向教学楼方向走去;或者一时兴起地去蹭一节马院的专业课,你或许就会看到一个坐在前排的“老学生”,握着笔,比我们这些学生更加聚精会神地写笔记,时而会若有所思地摇头点头。

不要疑惑这位满头白发,似乎已到了退休年纪应当颐养天年的老人,究竟要去哪里或在这里干嘛,他究竟是谁。

他,就是马建离。澳门新葡萄新京威尼斯退休教授。前不久5月18日刚刚年满八十。虽已值耄耋之年,却“老骥伏枥,志在千里”。现任教学督导组组长和老年协会会长。在职时,他兢兢业业,曾获“全国优秀教师”、“全国普通高校优秀思想政治先进工作者”等称号;退休后,他依然积极主动为教育事业做贡献,先后获得湖北省“老干部先进个人”、澳门新葡萄新京威尼斯首届“十佳老人”等称号。他,就是这么个倔强不服老的老人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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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十华诞,高朋满座

第一次见马老师,是他80大寿暨图书捐赠仪式。不用刻意寻望,那一抹艳丽的颜色立刻闯入视线,中国红衬得老人脸色甚好,也恰如其分的迎合了老人此刻溢于言表的喜悦。

5月18日下午三点。马院院办218室。小小的会客厅。顷刻间挤满了人。从同事挚友到现任校领导,从而立之年的青年学者,到古稀之纪的老年朋友,社会各界各层的人士聚集在这里,共同庆贺马老的八十周年华诞。这些,自然是马老师当年兢兢业业、桃李满园和现如今仍然为教育教学事业不辞辛劳奔波的结果。

高朋满座,其乐融融。而这一天,马老师和老伴王老师,两个和蔼的老人,以及他们背后捐出去的成堆的书籍,无疑是最绚烂的风景。

挚友、良妻,人生乐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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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一次见面,同样又是机缘巧合。

寻了地址,夜幕快要降临时,我们前往东中区。正摸不着方向,迎面便走来一位老人,不用多费唇舌,当“马建离教授”脱口而出时,老人便心领神会直接领我们到了马老师的家门前。

按了门铃,马老师便立刻开门笑迎。走进客厅,是极为古朴的布置风格,映入眼帘的是电视墙上四副字迹遒劲的书法,后来知道是马老在湖北书法家协会的好友相赠的。而不曾想到,居然还有一位拜访者——王长铭教授,政管院的老书记,马老师的老朋友。

我们亲切地拉起了家常,老书记说到当年去别人家拜访时,人家让他在大中华香烟、龙井茶和大白兔奶糖中三选二,他毫不犹豫地选了龙井茶和大白兔奶糖,大伙呵呵笑着,仿佛被带回了那个淳朴的年代。马老师的老伴王老师在谈话间不经意地去房间拿来了一个小铁盒,打开一看是满满一大盒大白兔奶糖,我们剥开糖纸,久违的熟悉的味道顿时流转在舌尖,怀念之余,我们也为这三位可爱的老人而深深感动。

谈起马老师和老伴的时候,两个侃侃而谈的老人顿时支支吾吾羞涩起来,一旁的王书记笑着说:“他俩那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啊。”马老和老伴王老师很小便认识,一同来到武大求学任教,马老师在政管院,王老师在经管院,兢兢业业,真可谓是现实版的“神雕侠侣”,双宿双飞、患难与共几十年。也许是受了马老师的影响,王老师虽然近些年来行动有些不便,但是丝毫都不影响她对生活的热情。她喜欢摄影,是国家出版社的记者,并且正在学习中医,也时常上网浏览新闻。

友情与爱情,半个世纪的时间早已化成了水,相互交融,我们年轻人如何能体味这平淡中的悠长呢?

国家情、母校情,不老于心

从来武大上学到现在,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十年,马老将半个世纪的时间都奉献给了武大,感情之深可以想象。

当问起当初为什么选择在武大教书时,“坚决服从党和国家的分配政策啊”,马老师谈笑着说,“但武大确实是一个很值得的地方。”再后来,马老师遇到过几次外省高校向他抛出橄榄枝的情况,但是他丝毫没有动摇,仍旧一心一意地投身于武大的教育建设中。甚至到教学评估时,本是河南人的马老师为武大争取到了评优指标,河南的老乡开玩笑说他胳膊肘往外拐,马老师却不以为然,说自己虽然是河南人,但更是武大人。

从服从分配留在武大工作,这50年间马老师一家搬了4次家,但爱校爱教的心从不曾变过。

被问及对不同阶段对马克思主义的看法时,马老跟我们畅谈起了自己的生平。

小时候家境贫寒,唯一所想就是种地、收粮食,为农民服务。上了初中,20世纪50年代中期,响应国家“做第一批有理想的农民”号召,选择继续攻读,学习科学知识。到了高中,接触的书籍多了,开始从理论上了解马恩对共产主义社会的描述,概念停留在“理想国”的状态,但因此心生向往,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

马老热爱马列原著,认为一切的理论来自对原著的深刻解读,任何不查阅原著而简单引用他人言论的做法都是不可行的。了解到我们是思政专业的本科生,还特地告诫我们研究马列主义时,千万要秉承实事求是的原则,不要以讹传讹,歪曲真理。

细细聆听,我们发现,无论是马建离老师,还是王长铭书记,他们的人生,一路走来都深深篆刻着历史的痕迹。朴实与忠诚的性格,是他们这一时代人最明显的特质。而我们作为在时代飞速发展,物质生活日益丰富时期下的幸运儿,相比之下,却多了许多浮躁与浮夸。不得不说,从两位老教授身上,我们获益匪浅,领会到了很多课本上学不到的道理。

活到老、学到老,满分乐活派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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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马很忙!”。

老伴王老师脱口而出的这句话,我们倒也是深有体会。几次邀约未果,马老师才从百忙之中挤出了这个时间,在家里等我们拜访。

马老的忙一切都是由于他退而不休的精神。尽管已是耄耋之年,但他仍坚持继续从事教学科研的工作,为学校中心工作建言献策,奉献聪明才智,同时还参与各种社会工作,组织各项社会实践活动的开展。

不仅如此,马老还不遗余力地帮助在教学上有疑问的青年教师讲课、作报告,定期听青年教师的课,提出自己的意见,帮助青年教师提高教学水平,还给一些基础差的研究生单独授课,并且也积极为从农村来的武大学生排忧解难。

谈到退休后继续从事各项工作的动力,马老师丝毫不掩饰他对党和社会的感恩之情——“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,没有新中国就没有新生活。一个家庭内部平时都会产生小矛盾,何况我们这么大的国家。党的政策以及理论让我观点和立场都很坚定,这些政策能让我感受到生活的幸福,我们觉得有希望,有奔头!”

八十高龄,本事寻常人呆在家中颐养天年的年纪。而马老却“闲”不下来,积极地投身到社会工作、教育工作中来,发挥自己有限的余热。这样的精神,着实让我们这些正处在奋斗时期,却不及马老师这般勤奋的青年惭愧不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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汗牛充栋,自己动手,十足实干家

谈起书房,马老脸上不经意地划过一丝伤感。缘由是学院动员师生给贫困地区捐书,马老师忍痛割爱地将自己在家多年的藏书捐献了出去。

“谁不爱自己收藏的书呢,这么多年了,也都有感情了。但是捐给更需要的人,当然是义不容辞的。” 马老师边说着边引我们走进了书房。虽说,捐了不少的书,可是不大不小的房间还是被塞得满满当当。

令我们吃惊的是,不同普通人的书柜收藏陈设的都是出版社出版的他人的著作,马老的书柜里大部分都是自己的“书”——从20世纪70年代至今的各种剪报。我们难以想象,这堆积如山的“书”都是马老师一年又一年,一日又一日,拿着剪刀和胶水不辞辛劳一片一片粘贴上去的,工工整整地摆设在书柜间,有些甚至已经褪色泛黄。

这些,都和王长铭老书记对马老师“真学、真用、真讲、真做”的评价表现得一致。这样实干的精神着实令我们敬佩不已,同时也更新了我们对求学求知的深刻认识。

说到我们这些青年学生,马老寄语到:“要学会培养自己的研究能力,做一个研究的学者,有自己的见解和看法,不要人云亦云,做到‘能说、能做、能写’。”

也许,你是一个正在学海里奋战的学子,颠簸着船只,迷失了方向,甚至不知道嘴里念的,耳里听的究竟是何物,更不明白苦苦研习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。

也许,你是一个走过了而立之年,正处于不惑,即将越过半百的中年人,唠叨着家常,安闲着在再也没有任何挑战性的办公室里,看报、喝茶。

又或许,你是一个历经岁月蹉跎,脸上同样也留着岁月斑驳痕迹的老者,低头沉思,想想也是该用这最后的时光来享受享受人生了,彷徨中恍然,发觉原来不被需要的感觉是那么煎熬,所谓人生的意义也不过是被需要而已罢了。

我们每个人,都曾迷茫,也都曾畅想。我们要做一个怎样的人,才算是无愧于人生二字。“春蚕到死丝方尽,蜡炬成灰泪始干。”生命的意义在于奉献。而关于这一切,直到我们敲开马建离老师的家门,朦胧的定义才即刻清晰起来。而当我们关上马老师家的门,离开的时候,一些关于人生意义的思考才真正开启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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